【FGO/大公咕哒子/现代paro】Lamb. ①
【FGO/大公咕哒子/现代paro】Lamb. ①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系列
lamb这个单词 既是羔羊 又是称呼孩子时相当于“dear”这样的昵称
cp大公咕哒子 现代paro 极致我流 逻辑全无 巨型ooc预警
养父兼监护人大公x思春期少女咕哒
写一点发一点吧 估计这篇要写稍微长一点
————————————————————————
◇LAMB.
01
时已接近凌晨。
藤丸立香于睡梦中听见些许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睡眠很浅,尽管那阵声音动静不大,她仍然醒了。
她在心里暗自叹气,然后翻身下床,脚趾摸索着穿上床边的拖鞋,走到墙边开了灯。壁灯灯光微黄,在静谧的夜里亮起柔和的光晕,她稍微用手指挡了一下眼,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就走出了房门。
那个男人浑身酒气地仰躺在沙发上,眼睑微垂,睫毛颤抖。他金色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衬衣领口微敞,而西装领带被胡乱地扯下来扔在脚边的地上。
他今天要参加酒会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他今天又被灌了多少酒。藤丸立香坐在他身边,伸出手微微晃了两下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
“····弗拉德叔叔?弗拉德?”
弗拉德闻言睁开眼睛。他眼瞳深蓝,像是浮着碎冰的海平面。但是那双眼睛里并没有焦距,勉力眯着眼睛看清她的样子,就又沉沉地垂下眼睑,还一脸难受地深深皱眉。
····看来是醉的不轻。
她又叹了气。她去卫生间里拧了凉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又去倒了一杯蜂蜜水给他解酒,凑在他嘴唇边喂他喝掉。他喝完了水之后头疼大概是缓解了不少,一歪头,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但是他喝水的时候有一点水渍留在了嘴角。
她本来可以随手将那滴水珠抹掉。或者等待它自然风干也没问题。但是现在那个男人睡得极沉,紧闭着眼睛,对外界没有任何知觉。
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鬼使神差般地低下头亲吻他的唇角。她动作很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然后用舌尖将那一点水珠舔去。
有点微甜。她分不清那是蜂蜜的味道还是她的心理错觉。
——他没醒来。
太好了。
她拿来毛毯盖在弗拉德的身上,又把他落在地上的蓝色领带挂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直到躺进自己的被窝里的那一刻,心脏仍然不知疲倦地激烈跳动着——她想她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自己现在一定是脸红得快要滴血。
她知道这一切的行为和反应来自于自己无可救药的暗恋。
她甘之若饴。
02
宿醉之后第二天的直接反应就是头痛,剧烈的晕眩和头痛。
但是弗拉德醒来之后的应激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有些轻微的头疼。再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码在茶几上的西装外套和领带,还有身上的薄毛毯,弗拉德就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藤丸立香的功劳。
藤丸立香,他的养女。
他是她的教父。在她满月时亲眼看着她在基督像下受洗,被牧师授予祝福。而现在,那个小女孩也成长到了能够妥帖照顾人的年纪了。
他想。
他醒来的时候那个女孩还没醒。想必是昨晚他的晚归和醉酒惊扰了她的睡眠。弗拉德略有些歉疚地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想要确认一眼那个孩子有没有睡好。门没关紧,他放缓了脚步走过去,走到门边却又停住了。
那个女孩的睡姿并不老实。被子只堪堪盖住了她的半边身子,另外半边露在被外。夏天的睡裙又轻又薄,裙角和被子互相牵扯着皱成一团,露出那个少女光洁而修长的腿,再往上又是她细白的腰肢,还有一小截内裤的花边。
白底橘色碎花,带着可爱的蕾丝。花纹与她的发色相同,都是秋日柑橘般生嫩的橘红····
他猛然住了眼,偏开头,往后一大步后退,结果一个没注意后背磕在了墙壁的拐角,发出“砰”地一声。
那个少女很快就被这响动惊醒。刚醒来时一脸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轻轻地打着呵欠,然后抬起眼睛和他打招呼。
“弗拉德叔叔····唔。早啊。”
弗拉德避无可避,只能站住了脚若无其事地回了身走过去,把她踹到一边的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
“早安,立香。”
他顿了顿,蓝色眼睛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要不要余再给你买一套睡衣?”
——比如说那种上下型的传统睡衣睡裤。
“随便您啦。”藤丸立香心里还有点忐忑于昨天的逾越之举有没有被他发现,转过眼睛,尽量绷住了脸不让自己脸红,“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弗拉德顾左右而言他,把这件事情含糊了过去。所幸的是藤丸立香自己也心虚,敷衍地应付了几声,就用自己要换衣服这个借口把他赶出门。
关上那个少女卧室的房门,弗拉德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与养女谈论有关睡衣的问题毕竟还是有些尴尬,更何况·····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那个女孩恬静的睡脸,还有睡觉时不小心露在被外的大片肌肤。
白皙柔嫩如同花苞。
——见鬼。
余应该····快忘掉这件事。
他扯了扯衬衣领口,大步走进浴室用冷水冲了把脸。
一切燥热退去。
03
弗拉德还能想起九年前的那个雨天。
那是在她父母的葬礼上。她尚且幼弱,只有八岁,穿着黑色的丧服跪在她的父母、亦是他的好友的灵堂前。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拄着伞,脚步沉重。他走过来一路上已经听到了太多关于这个家庭仅剩孤女的处置,关于遗产,关于抚养权——参加葬礼的众人各怀鬼胎地互相攻诘互相试探,眼睛里冒着贪婪的光芒。
那个女孩对于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懵懵懂懂,但是她好像又已经明白死亡的代言词就是“再也见不到某个人”——她父母的笑颜,永远凝固成黑白色的遗像。她哭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的,低着头掉着眼泪,用黑色的衣袖一遍一遍地抹着脸,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蒲团前抽噎得几乎背过气去。
“堂妹的女儿·····真是小可怜······如果她交给我们抚养的话——”
有个女人带着做作的怜悯叹息。
“不。”弗拉德忽然出声。
他突然没有耐心再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他提着雨伞的伞柄,在地上重重地顿了两下,面色平静地说,“藤丸立香将会是余的养女。”
他还记得她刚满月时那对父母抱着襁褓中的小女孩对着他笑的情形。他们说,弗拉德你来做这孩子的教父吧。如果这孩子需要第二个父亲在她生命中为她保驾护航,那这个人一定是你。
现在他责无旁贷。
弗拉德走上前,把那个小女孩抱起来,她极轻,轻的像一支羽毛,仿佛一阵风吹就能将她吹散。他用臂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你愿意和余走吗?立香。”他声音低沉。
“好。”
那个女孩小声说。
“····您一直看着我干嘛。”橘发少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脸颊,“难不成是我刚刚吃面包的时候有面包渣留在嘴边?”
弗拉德恍然回过神,摇了摇头,只是轻笑,“不,余只是想时间过得真快。”
他还记得九年前那个被他抱在怀里带走的女孩,荏弱,稚嫩,雨水将她的头发打湿,她蜷缩在他的胸膛前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奶猫。
现在那个女孩长大了,变成了少女,亭亭玉立,纤细纯洁,一如花苞初放的百合。
“你长大了,余也不能老是把你当小女孩看待了。”他低下头一边用叉子插了一块三明治,一边叹气,而她横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嗫嚅着说了一句“本来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立香,那你希望余以后怎么看待你?”他笑着开口,语气和缓。
藤丸立香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地抿着嘴角,微笑起来。
····她不能说。
他是她的教父。也是她的养父。他是她法理上的监护人,他们的关系永远也不可能到达她所希望的那个地步。
更何况他不知情。
那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恋慕而已。
——她心中的感情,永远也不能让他知晓。
她眸色微黯,注视了坐在餐桌对面的金发男人一眼,将心底所有的暗涌都按捺下去,最终浅浅地露出微笑。
04
“这么说你还没搞定你们家的‘弗拉德叔叔’。”
贞德alter叼着一支牛奶味棒棒糖,很没形象地四肢伸展,躺在沙发上,歪着头懒洋洋地对着她说话。
“我这是暗恋。而且我没打算让他知道。”藤丸立香无奈地笑着,也学着贞德alter的样子朝沙发上一躺。
“起开点,你压到我头发了。”白色长发的少女伸出脚轻轻踹了一下她,又嗤笑着伸出手点了点橙发少女的脑门,“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立香。照我来说,就前几天你叔叔喝醉了酒回家那个时候就挺好趁虚而入的,把他衣服一扒,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你闭嘴啦!!!”橙发少女的脸颊上不知道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害羞而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扑过去捂住了贞德alter的嘴,“那种事情才不会发生!!”
“唔唔唔别捂我的嘴啊暴力女我要咬你了!!——”
女孩子们在沙发上打闹了一会儿,然后又很快和解,手挽着手一个躺在另一个的大腿上互相聊起来。
“立香啊,你也别老是执着于你叔叔了。”贞德alter拍了拍立香的大腿,“你要是想要恋爱,我可以给你介绍。”
“你要是就喜欢成熟稳重的呢,我认识一个叫赫克托耳的大叔,单身,长得还算可以,性格也蛮不错,你们可以先认识认识,出去玩一玩;假如到时候你要是不喜欢呢,我还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发小,爱德蒙·唐泰斯,虽然性格有点恶劣,还喜欢抽烟,但是勉勉强强还算英俊帅气,而且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去帮你找回场子···”
“行了行了”,藤丸立香忍着笑揉了揉正躺在她大腿上的贞德alter的脸颊,又揪了一把她的白色长发,“你这小太妹拉皮条一样的语气是怎样啦。”
“我或许····现在只是一时分不清敬仰和爱慕。或许我再过几年就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到时候alter你再给我介绍对象也不迟啊。”
她说。
当然这句话是自欺欺人。藤丸立香很明白。
弗拉德·采佩什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打下深深的烙印,抹不掉的刻痕。从九年前那个下着雨的阴沉白昼,从他抚摸着她的头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走的那一天开始。直到现在,她将所有的依赖,都在心中酿造成不能言明的恋慕。
她轻笑着叹气,拿起桌子上的柑橘果汁一口气喝完,酸甜交织的感觉在味蕾上逐渐绽开。
最后归于苦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