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咸鱼怠惰中

新晋996社畜,近乎停产(抹泪)。

产出的粮食希望得到回应,如果给我留下评论能和我聊聊天的话好感度会巨幅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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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自己是“世界线观测者”但其实只是一个写乙女向无脑欧欧西恋爱文的辣鸡写手。
混沌善属性,本性逗比话痨好说话,但是假如有ky怪跳脸会超凶。


叔控,fgo这边吃大部分骚老头x咕哒子的乙女向,不限于大公柳生莎翁教授等。有奇怪的cp观和精神洁癖,乙女战士,百合ok,不吃腐向,不吃族长大公,看到黑枪主从相关会主动拉黑。

可能以后会考虑在博客内堆放一些零零碎碎的随笔or别的非fgo同人,会好好分类做合集,还请慎fo。

【FGO/大公咕哒子/现代paro】Lamb. ⑤

【FGO/大公咕哒子/现代paro】Lamb. ⑤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系列

cp大公咕哒子 现代paro  极致我流 逻辑全无 巨型ooc预警

养父兼监护人大公x思春期少女咕哒

今天比昨天提早了一点更新!!very happy!!

还有今天的bgm是Radiohead的【Creep】

请务必搭配这首歌食用❤ 哦内盖!!(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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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mb.⑤

 

13

 

在新年参拜之后,那个女孩搬回了家。

 

他们坐在桌边一起吃早饭。牛奶,蜂蜜,浓郁的蓝莓酱,松软的芝士面包。

气氛沉郁中,一切食物吃起来味同嚼蜡。

 

藤丸立香埋着头用餐,匆匆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弗拉德偶然注意到有一圈洁白的奶渍印在她的下唇,他抽了纸巾拿在手里,把纸巾叠出一道又一道的折痕,身体微微前倾想要把它递过去,最后却又按捺着缩回手。

 

她吃完了。她放下了叉子。她用柔软的纸巾抹去了嘴唇下的残渍,或许是动作有些用力的原因,唇色由浅粉过渡成嫣红。

他默默注视她一切举动,然后在她抬起头的刹那,低垂下眼睑,不与她视线交错。

藤丸立香收拾好眼前的杯盘,把刀叉摆放好。她站起身,用没什么起伏的平淡语调说:

“···我吃完了。”

“今天····答应好了同学要去他们家拜访。可能会晚点回来。”

“晚饭的话,不用等我了。”

 

橙发少女理了理裙摆,姿态轻盈,语气平静。她转身出门,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防盗门轻轻地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随着门被关上,屋内的光线似乎也黯淡下来。

 

金发男人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向后仰着头倚靠在高背椅的靠背上。他无意识间将拳头攥紧,手背上青筋浮凸,指甲在掌心里嵌出深深的印痕。

 

····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说。

他想询问今天做的早餐合不合她的胃口。想劝她不要吃得太急,这样对肠胃不好。想知道她今天要去见谁,为什么晚归——他甚至想夸赞一下那个少女今天穿的裙子很美。洁白的长裙,裙摆和胸前点缀着毛绒绒的白色花边,她看起来就像是从最温暖的童话故事中走来的精灵。

 

但是这些语言在嘴边反复凝练之后还是无疾而终。在长久的缄默之后,弗拉德深深吸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懊悔和挫败,统统再次挤压进身体的最深处。

 

清晨的阳光很耀眼,但是并没有照进这个房间里来。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愿去想了。

 

 

但是藤丸立香这一天过得还不错。

 

她陪着达尔克家的姐妹俩逛了很久的街,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逛累了之后他们一起回到达尔克家,而alter的姐姐贞德烤的乳酪松饼味道真的很不错。

三个女孩子挤在一起分着盘子里的烤松饼。味蕾被甜软的味道充盈,香气馥郁,她咬着松饼,脸颊上的笑容也逐渐解冻。贞德alter突然凑过来拿叉子挑走了她盘子里最大一块枫糖松饼,夸张地叹着气,“现在可算是变得开心起来了呢,立香。”

“哪有。我今天一直都很高兴啊。”橙发少女心虚地小声反驳。

“是是是——”贞德alter敷衍地点头,然后又抢了一块松饼塞进嘴里。她们笑闹着用餐叉打架,拎着小叉子摆出花样击剑的架势——而另一边,alter的姐姐贞德靠在沙发上又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们用叉子在半空中互相招架,最后摇着头去厨房烤更多松饼。

 

可是欢乐的时光永远那么短暂。她在达尔克家磨磨蹭蹭呆到了傍晚,和贞德alter站在阳台上注视着太阳逐渐淹没在地平线下,而霞光翻涌着由燃烧到冷却,又归于夜幕。

 

“真不想回去啊。”藤丸立香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把脸埋进臂弯。

肩膀上搭过来贞德alter的手,像是抚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你们闹得矛盾还没好?到底发生了啥啊这么严重····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今天在我卧室里打地铺也行。”

“喂,谁要在你房间里打地铺啊!!”她佯装生气地转过脸瞪了站在她身边的白发少女一眼,然后沉默了半晌,才极轻声地说:“我下半学期想去申请交流生名额,去英国。”

 

····她没开玩笑。

她是说真的。

她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在贞德alter剧烈摇晃她肩膀的质问下她说出了一切。也不算是一切,她隐瞒了部分事实,比如说某个酒精气味浓厚的吻,比如说他们其实擦枪走火差点儿什么都做了。她只是大概说了自己一个冲动向那位先生告了白,然后所有事态都向着最坏的方向疾驰,覆水难收。

 

这是一段无望而无疾而终的暗恋。她本没想让他知道。然而现在他知道了。

 

现在她每天都很痛苦,非常痛苦,无比痛苦。她开始害怕他觉得她恶心,卑怯,违背伦常,对自己的养父怀有粘腻的异样情感。她每次在见到他之前都要在心里以漠然和无所谓的态度给自己构筑厚厚的城墙,却又在见到他的第一个瞬间轰然垮塌。

 

她渴望看见他的笑容,却又不想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那双蓝色眼睛里倒映的是冰冷的光芒,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他厌恶我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她想她可能会去跳楼。会反锁在房间里哭上一整晚。可能会买上机票跑去世界上最荒无人烟的地方躲起来,像鸵鸟在沙子里埋起头颅。

但是这些行为都无济于事。

 

藤丸立香想了很久才想到根治这些痛苦的方法或许是离他远远的。

就让她的一切热情随着远距离和长时间不见面而逐渐冷却。就像是岩浆浸泡过海水,在漆黑的海底凝固成一滩污泥,一滩····随便是什么样的泥泞,或者是什么奇形怪状的花岗岩。随便什么都好。

 

那个人本来就是她无法触及的,追逐不到的存在。

现在她自愿放弃了。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或许,这样才会达成皆大欢喜的结局吧?

是的。这样才会达成皆大欢喜的结局吧。

 

14

 

藤丸立香单方面地宣布了她要作为交换生前往英国时钟塔进修一学年的消息。

只是告知。并不是与他商量。

那个女孩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仰着脸,眼瞳略带水光地凝望过来,因为背着光的原因,瞳孔的颜色积淀出一种锐利而冰冷的金色。

 

他忽然间领悟到了那个女孩决心已定,他无法阻拦。

她要离开他了。

 

弗拉德张了张口,如鲠在喉。

像是鱼刺卡进了气管。憋闷的,不上不下,却又尖利的刺痛。

 

“立香。为什么突然要····”

“我想学习的知识在时钟塔那边教授的更详细吧。而且时钟塔有直升制度,在那边上完一学年之后成绩优异的话可以直升去时钟塔大学。”

“你该为我感到高兴啊。弗拉德叔叔。”

 

——无懈可击的官方说辞。完美无缺的淡淡微笑。

那个女孩,现在也学会了将自己的真心包裹在面具下了。

 

金发男人低下头,有些悲哀地笑了起来。

 

他再怎么与她沟通也没有改变那个女孩的想法。而时间一天天流逝,明天竟然就是她去英国的那一天。

她连夜收拾东西。衣服、文具、证件,还有自己喜欢的舍不得丢在日本的小零碎,像是一直挂在她床头的一串贝壳风铃,贝壳是他和她在她14岁生日那年跑去海滩上亲自捡回来的。

 

她还能记得当时她脱下鞋子赤着脚沿着海岸线奔跑,海边细白的沙滩挠的她脚底板痒痒的。她蹲下身在海水中翻找贝壳,但是速度完全无法与作为大人的弗拉德相比。一个海浪打过来,她被掀得身形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水里,而他提着她的手臂,不顾她浑身湿淋淋的就把她抱起来。

 

她现在还能从这串贝壳里听到那个夏天的声音。她清脆的笑声,他低沉的轻笑,海浪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鸟儿们的啁啾。

 

藤丸立香盯着那串贝壳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地把它用泡沫盒子包装好,塞进了行李箱里。

 

这一晚他们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弗拉德起床的时候明显看到自己眼睛底下有淡淡青色,他盯着镜子里倦怠而疲惫的自己,低下头洗了把脸。

他亲自开车送藤丸立香去机场,一路上车载电台放的全是一个外国乐队的英文歌。

主唱用颓然又忧伤的歌声歌唱。

他听到歌词里有这么几句:

She's running out

她再次离去

She's running out again,

她再次逃离我身边

 

歌声与现实微妙地互相映照。

多么凑巧。

 

藤丸立香玩的好的几个朋友都请了假来机场送她。他们在机场的安检口前一一拥抱,有个白色头发叫贞德alter的小姑娘哭得最凶,脸上糊满了眼泪,眼睛又红又肿地一边骂着“才不会想你呢!!!根本不会!!!”一边抱着橙发少女不放手。

弗拉德沉默着拉过了她的行李,陪着藤丸立香一起过了安检,坐进了候机室。这个时候她才微微偏着头小声地跟他说“要不要抱我一下?”,然后局促又焦灼地低下头盯着鞋面猛看。

 

弗拉德站起身和她拥抱。她环抱住他的腰的时候,感觉他背脊上的肌肉极轻微地战栗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把她抱紧。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后背上,他的胡茬磨蹭过她的颈侧,带来一阵些微的痒。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后背上,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手足无措,站在原地,脸颊上泛起灼热的温度。

她现在突然很庆幸拥抱着的时候他看不到她的脸。

 

登机的广播已经响起。弗拉德也适时地放开了她。他松开手的那一刻,心里浮现起一股极为模糊的失落感。

 

那个女孩笑了起来。她轻声说:“我要走了啊。请多多保重,弗拉德叔叔——我在英国那边也会自己保重的。”

“请不要为我担心。”

“啊,对了。还有一份临别礼物给您。”

 

她让他伸出手,然后在他手心里放了一对袖扣。

蓝宝石袖扣。并不是什么名贵货。那对袖扣上还带着她手心里的温度,在他掌中骨碌碌地打着转。

 

她想告诉他这个宝石袖扣与他的眼睛颜色很配。她还记得他衣柜里有一件白色长袖衬衣,袖口带着一点古典而繁复的花边。这对袖扣也与他那件衣服很搭。

 

但是她最后什么都没说。

橙发少女挥挥手与他告别,领着行李箱转身走向登机口。

 

——她大步离去。

She's running out。

She's running out again。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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