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大公x咕哒子♀】Paper boat②
Paper boat / 纸之舟
依然是有点作死的中立邪恶向咕哒子。
对大公态度不好的原因有一部分是迁怒，另一部分是——
是什么呢？（笑
Chapter 2
熊熊燃烧的房屋。
倒塌的墙壁。
被吊在木桩上暴晒的女人。
白色的盔甲。
十字架——
“····快逃啊，立香。快。”
少女从噩梦中惊醒。
——入眼的景色是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树林，还有头顶在深黑色天穹之中高悬着的霜冷银月。
她轻缓地叹了口气，然后坐起身靠近篝火。
那位新晋吸血鬼先生靠着树闭目养神，身上还穿着代表着圣骑士身份的银白盔甲。
她忍不住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
“喂。你在夜晚根本不用睡觉的吧，吸血鬼先生。”少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近似于讥诮的微笑，“还穿着圣骑士的甲胄——你还没从梦里醒来吗。”
——愤怒？歇斯底里？或者是拿起你的枪干脆给我一下吧？
然而那位先生只是睁开了他深蓝色的眼睛，漠然地看着她，然后转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睛。
···啊啊，无趣。只有这种反应吗？
少女干脆盘着腿在他身边坐下来，仰着脸微笑地看着他：“刚刚变成吸血鬼的话，现在应该一直被吸血的冲动所困扰吧——您正在极力地压制着这种欲望？”
“不过变成吸血鬼有什么不好呢···身体被强化，获得了常人所无法拥有的力量，敏捷，再生力——就算是肢体被打成碎块也能够重新生长，这种状态是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唯一付出的代价，就只是——”
“——变成【怪物】而已。”
在那个字眼刚刚被吐出的一瞬间，少女的眼前像是突然花了一下。下一刻，她的咽喉处就被抵上了锋利的枪尖。
···怪物。你和我，现在都是这样的。
少女反而笑了起来，以忧伤而怜悯的眼神向着弗拉德投以注视。
她伸出手指触摸着那银白色的锋刃，然后一滴鲜血从她的指尖，缓缓地溢了出来。
女巫的血液里真的流动着魔力哦。
这对于吸血鬼来说是无上的美味。像是刚出炉的马卡龙摆放在甜品热爱者的面前，散逸着诱人而甘甜的气息。
少女将流血的手指举起凑到唇边，伸出舌尖舔吮着那一滴鲜红的血液——像是一种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暗示，也像是诱惑。
少女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她躲躲藏藏却还是被教廷的骑士团抓住，双手捆绑着被送上火刑架。
临近死亡的恐惧伴随着往事的尘埃扑面而来。
——正是眼前的这名圣骑士，像是怜悯，又像是不忍地为她在火刑前送上了一壶水，以指尖捧着甘甜的清泉润湿她的嘴唇。
他金发耀眼如艳阳。他双眸深蓝如海水。
他仿佛代言了这个虚伪的教廷仅剩的神圣与高洁。
“教廷光辉之盾。”众人这样赞颂他的名。
而她只想把他拉下神坛。
回过神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靠近了自己。
男人以稍微有些粗暴的动作扣住了她的脖颈。他下巴上的胡茬稍微有些扎人，摩擦着少女的颈窝时少女娇嫩的皮肤上泛出浅浅的红痕。
冰凉的吐息拂过她的颈侧。少女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紧张，身体轻轻地战栗。
——啊啊。对，就是这样。吮吸我的鲜血。让我温热的血液顺着你的口腔流进你的胃袋。然后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你会迷恋。然后堕落。彻彻底底的堕落。
少女闭上眼睛，睫毛像蝶翼一样微微颤动着，等待着脖子上突然一疼然后血液流失的感觉。但是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那个男人反而把掐着她脖颈的手松开了。
睁眼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他的瞳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闪烁着嗜血欲的妖异的红。
那你这就很棒棒哦。少女一边腹诽着一边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的意志力到底是有多坚定啊。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余的耐心。女巫。”
他闭着眼睛，平复着吸血鬼天生对于鲜血的渴望，双眉紧皱着坐得离那个女孩更远了一点。
“嘁。”
少女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一脸遗憾地坐回了篝火旁。
下半夜接近凌晨的时候这个女巫又突然凑了过来，带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灿烂笑容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坏事。
“来聊天吧！”那个少女说。
其实也不是聊天。只是她自言自语地倾诉而已。
讲了很多鸡毛蒜皮的琐事。小到她最喜欢吃的水果是橘子，大到自己在研究魔术的时候不小心放错咒文结果烧了一片森林。
后来又谈到女巫这个身份。
“···所以说，‘女巫是邪恶的象征’这是谁规定的呢。”少女微微垂下眼眸，用一种平静到冷酷的声音说，“火灾。旱灾。瘟疫。星辰坠落。后来连谁家丢了一头牛或者是谁家病逝了一个老人都认为是女巫做的事。”
女巫是邪恶的，因此必须得消灭。但是邪恶的来源是什么，是未知的。
···不如说罪名是莫须有。
仅仅是手握力量就被人类害怕恐惧。一直走在躲躲藏藏或者仓皇逃跑的路上。被教廷抓住了就会被吊上绞刑架或者是火刑架。
“很快，你就也能体会到这些乐趣了呢。弗拉德先生。”
那个女巫，眨着蜜糖色的眼睛，对他露出了过分甜美的笑容。
等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少女把他带到了森林深处的一处天然洞穴里。明显是有人住过的痕迹，火堆，被褥，书架，还有简易的工作台。刚走进洞穴的时候一个身影模糊的毛绒绒的一团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扑过来——他差点一枪刺穿了那个东西——不过那个像猫又像兔子又像松鼠的奇特动物敏捷地绕开了他的武器，甚至耀武扬威地踩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蹦到少女的怀里。
“芙芙——芙芙不要舔我的脸啦！”少女和那只奇特的动物玩的不亦乐乎，给它顺毛，亲脸颊，然后又怕痒似得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才会露出像她这个年纪的普通女孩一样的明亮笑容吗。
这个念头在弗拉德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是他很快就将之抛在脑后了。